央行：探索发行二级资本债

    ■本报记者 苏诗钰

    2月19日，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举行支持商业银行通过永续债补充资本金有关情况吹风会。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国家外汇管理局局长潘功胜在会上介绍，2018年以来，人民银行按照党中央、国务院决策部署，实施稳健的货币政策，并根据形势变化，前瞻性地采取了一系列逆周期调节措施，保持流动性合理充裕，加大定向调控、精准滴灌力度，着力疏通货币政策传导，各项政策取得了较好效果。M2与社会融资规模增速明显回升，贷款结构进一步改善，金融对实体经济支持力度加大，货币政策传导已出现边际改善。

    具体来看，银行资本补充分为内源性与外源性两大渠道。内源性渠道主要是每年的留存收益以及部分的超额拨备；外源性渠道主要有上市融资，增资扩股，发行可转债、优先股、永续债、二级资本债等。当前，永续债是银行补充资本的一个较好渠道。永续债没有固定期限，或是到期日为机构存续期，具有一定损失吸收能力，可计入银行其他一级资本。永续债是国际上银行补充其他一级资本比较常用的一种工具，有比较成熟的模式。

    潘功胜表示，这次由人民银行牵头，在我国引入银行永续债产品，既可以拓宽银行资本补充渠道，又可以深化和丰富债券市场的产品序列。1月25日，中国银行成功发行首单银行永续债，一次性完成400亿元上限发行，实现两倍以上认购，发行利率处于预测发行区间的下限，获得市场的充分认可。银保监会扩大了保险机构投资范围，允许其投资永续债等资本工具。财税部门已经明确了永续债的会计处理，很快还将明确永续债的税收处理。人民银行创设了央行票据互换工具（CBS），并将合格的银行永续债纳入央行担保品范围，以促进提升永续债的流动性和市场接受度。

    潘功胜表示，需要指出的是，央行票据互换并非量化宽松（QE）。央行票据互换是央行与公开市场一级交易商之间开展的一种债券互换交易，是“以券换券”，不涉及基础货币吞吐，对银行体系流动性的影响为中性，并非中国版QE。央行票据互换主要是提升永续债的市场流动性。

    潘功胜表示，通过债券市场来补充银行资本，下一步工作重点聚焦三个方面，扩宽资本补充债券投资者范围方面，或将推动商业银行资本债券在商业银行柜台发行，允许合格的投资者和高净值个人投资者投资资本补充债券；扩大境外机构对中国资本补充债券的投资，也可以允许有条件的中国商业银行到境外债券市场发行资本补充债券。还可以推动一些长期投资者，比如基金、年金等参与投资资本补充债券，这是在投资者范围扩充方面未来需要做的一些工作；在政策措施的完善方面，要继续优化资本补充债券的政策框架，比如简化发行审核程序、尽快明确永续债税收政策。

    “通过债券市场补充资本，在不同资本工具条款设计方面还有很多可以探索的地方。这一次首先推出的是减记型永续债，下一步会进一步优化条款设计，完善资本补充债券触发条件和损失吸收机制，探索发行转股条款的永续债和二级资本债。”潘功胜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