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金融改革的创新之路

    尽管政府极力倡导加大对“两新两高”或小微企业信贷的支持力度，但绝大部分这类企业融资无门，他们根本得不到正规金融机构的贷款。理由很简单，因为企业没有固定资产抵押。各地政府就如何突破“没有固定资产抵押”的瓶颈，提出了金融改革方案。2012年3月28日国务院批准温州金改方案，2012年06月28日批准珠三角金改方案，2012年12月25日批准泉州金改方案。泉州金改方案的最大特色在于明确了“实体经济”指向，旨在通过一系列改革探索，寻找金融扶持实体经济发展的新路径。我通读《总体方案》多遍，想从中发现一点创新之意。遗憾的是，理论性框架太多，与前两个金改试验区上报的《方案》大体相同。显然，还是出自于传统商业银行的手笔没有任何新意。
    金融改革试验区的本质就是为了破解民间资本多、投资难，小微企业多、融资难的问题，通过金融改革创新，实现服务的多层次、多元化，满足非上市创新创业企业投融资需求，促进资本流动，为技术经纪提供市场平台，促进科技成果转化和技术转移，以对接创业板、中小板为目标，加快培育上市公司后备资源。事实上，在金融改革方案推出之前，全国各地都已建立了股权交易或产权市场。
    近年来，我们走访了全国多个国家高新技术区并与股权融资项目负责人座谈。从中发现，大部分的各地交易中心（所）高薪聘请了商业银行传统套路的高端人才，投入了相当大的管理成本。商业银行本来就是一个货币中介机构，是赚取存贷款头寸的专家。如果专家们不想做的业务，必然存在较大的风险。显然，单靠传统金融活动来解决中小企业融资难问题是行不通的。最近，新华网报道了浙江信贷风险高发，全省银行业金融机构本外币不良贷款余额900亿元，无疑成为了银行贷款的风险高发区。这就是“没有抵押物”，而走商业银行传统套路的后果。如果珠江三角洲不能突破传统套路的瓶颈，也将步温州金改失败的后尘。我们不想看到泉州金改走前者的老路，但也看到了，刚一开始就想走前两者的老路。例如，想云集金融行业入驻，已经腾出或新建一座金融大楼。当然，作为商业银行、保险公司或风投公司，政府白给的一个大的经营场所何乐不为呢！问题在于，这些“大款”入驻后谁敢做“没有抵押物”的贷款呢？作为当地政府不需花费多大的财力，只要根据实地情况鼓励创新、尊重创新就能抵抗风险。事实上，中央已经给了泉州市政府一把“尚方宝剑”，只要创新项目不违反大局，应该“先试”一下。正如邓小平同志所讲的，大不了推倒重来。
    国务院常务会议提出的七个方面工作中，“创新体制机制，先行试验一些重大改革措施，继续发挥海峡西岸经济区对外开放的先行作用”寓意最深。海西经济区“先行试验一些重大改革措施”将极有可能来自金融领域，这既符合两岸产业合作的需要，也是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的必然之路。国务院常务会议提出的七个方面工作中，“创新体制机制，先行试验一些重大改革措施，继续发挥海峡西岸经济区对外开放的先行作用”寓意最深。《海峡西岸经济区发展规划》也明确指出：加强海峡西岸区域创新体系建设，采取更加有效的政策措施，大力推进集成创新和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努力打造特色鲜明的区域创新体系。强化企业的创新主体地位。积极推动技术、资金、人才、管理等要素向企业集聚，引导企业加大技术创新投入力度。泉州地区的民间资本与温州不同。温州民间资本喜欢抱团，而泉州地区的民间资本喜欢各自为战，这就是它的特性。可以这样来形容，目前的泉州民间资本犹如巨大无头苍蝇到处碰壁，急需政府采取超常规措施，扶持或建立一个真正创新的平台来整合。
    创新必然突破瓶颈，所谓“瓶颈”就是现行政策的框架，表明在现实中有客观需求的存在。监管政策应该尊重市场创新，既然金融改革试验区允许“先行先试，创新绕过管制也未必是坏事。金融监管应该在能够强化金融机构的风险管理能力，和盈利能力的角度去强化、巩固它。
    现代金融是由两个模块组成，一个是传统模式，一个是概念模式。以上海、深圳两个证券交易场所为例，榨菜上市、扑克也上市了。请问，一车扑克值几个钱呢？显然，不是在投资企业的业绩成长，而是在炒他们的上市概念。“过会”就是传统模式，上市的第一天起就是概念模式。既然投资者是在炒概念，为何不在概念模式上多做些有益于资金安全与收益保障的创新呢？围绕着金改，三地政府也邀请了知名经济学者座谈，他们也提出了许多建议，但更多是理论性的设想。例如，老一套的传统套路或变相的传统套路。最终还是领受一点礼物，美餐一顿，擦一下嘴巴就走人。在这些设想或建议中，能打中我的只是一个“忠告”：不要借金改玩钱。这正合我意。哈哈！我以为，在没有产生经济效益之前，没有任何固定资产的担保之下，任何的新技术、新项目的股权都是虚幻的。有谁相信这项新技术能带来多大的经济效益？又有谁愿意将资金借给一个陌生的企业？那么，如何将这项新技术或新项目融到资金呢？就是建立一个真正创新的台。评估、审计、过会等传统模式是必须地，制定强制投资回报制度也是必须地，接下来就是概念模式了。事实上，投资者并不满足于比银行利息高点的投资回报，更喜欢炒概念—玩钱。正如上面所举例的A股市场股票就是在玩钱。这样一玩，不仅保证了本金不会丢失，即使传统模式做得不到位而出现坏账，也不至于投资者怨声四起。何况，我们所设计的模式，不仅不会丢失本金，而且能增值！
    我们针对泉州本地的现状，设计了泉州纺织鞋服技术交易中心、泉州光电技术交易中心、泉州石材技术交易中心、泉州钻石首饰技术交易中心的市场模式，就是将传统模式与概念模式有效地结合起来。这个新型系统不仅展现了新型的商品交易（包括中远期及即期）模式，而且展现了现代商业银行的特性，现代证券交易的特性，为交易各方提供清算、结算、监督功能，形成了对做市商的制衡机制，合理定价，保护投资者利益。这将汇集私募股权基金、风险投资基金、地下钱庄、互助基金、担保典当等民间资本，提高资本市场的资源配置能力和分散风险能力，而且可为其产业创新和转型发挥了巨大的推动作用。实质上是给大量的民间资金在资本市场上搭建一个进出平台，为广大投资者提供投资机会，将更多的民间资金转化为民间资本。这样既可以支持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开发开放，形成有效聚集市场资源的优势，增强综合实力和发展后劲，又能够充分发挥全国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的政策优势，努力消除资本市场长期存在的体制障碍，推进我国资本市场体制改革和制度创新，完善资本市场的结构和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