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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谢岚 见习记者 肖林秀 王镜茹
2021年被誉为“元宇宙”元年。Wind数据显示，近一年来，元宇宙指数涨幅为30.52%，远远跑赢同期沪深200指数（涨幅为1.63%）。
而被看作“元宇宙”入口的“虚拟人”自然也成了不少上市公司切入“元宇宙”的敲门砖，近日，沾上“虚拟人”的方直科技股价表现可谓是大起大落。因在互动易平台提及“虚拟人”技术，12月15日公司股票直接盘中涨停，然而好景不长，在收到关注函后，16日、17日公司股价连跌两天，截至12月17日收盘，报13.60元/股，已接近涨停前一日（12月14日）收盘价12.88元/股。
频繁提及虚拟人
方直科技收关注函
时间追溯至12月15日盘中，方直科技在互动易平台回复投资者提问时表示，公司及全资人工智能子公司木愚科技在虚拟数字人方向已开展多年技术研究，并申请多项相关发明专利，虚拟数字人技术是元宇宙相关技术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
方直科技还在当日另一条回复中表示，公司关于虚拟数字人方向的技术研究已申请多项相关发明专利，发表论文数篇，培养的博士后顺利出站，研发成果已逐步应用于公司的相关产品中。
记者随即就“虚拟人相关业务的具体内容以及进展情况”采访公司相关负责人，该人士表示：“有关内容公司已在互动易上回复，目前暂不接受采访。”
或受此消息影响，当日方直科技股价盘中涨停，收盘报15.46元/股。值得注意的是，2021年11月至今，方直科技股票价格累计上涨70.45%；其中，12月6日至15日，公司股票价格上涨45.71%。
股价的大幅波动引起监管部门的关注。当日晚间，深交所火速下达关注函，要求公司“说明近期股价涨幅与公司基本面是否匹配，与同行业上市公司变动幅度是否一致，并结合同行业上市公司的估值、市盈率、股价变动情况，充分提示股价波动风险”。
然而，关注函似乎并没有浇灭投资者的“热情“。截至记者发稿，自方直科技收关注函以来，互动易平台上又增加了6条关于虚拟人的提问，不过均未得到回复。
让投资者如此“急不可耐”的原因或与方直科技对虚拟人话题的“语焉不详“有关。
记者浏览互动易平台后发现，对于公司目前所拥有的技术，方直科技似乎并无详细的阐述。自今年11月份以来，公司在回答投资者问题时频繁提及“虚拟人”“虚拟老师”等，而原先的回复中同样的技术则多是以"人工智能"指代。
互动易平台显示，在11月10日的回复中，方直科技表示“在元宇宙领域暂无对外投资，人工智能方面公司投资设立了全资子公司木愚科技，专门研究人工智能+教育领域，重点在虚拟数字老师方面的研究”；而在同日以及之后的回复中，公司又频繁提及“元宇宙当中涉及多种技术如人工智能、大数据、区块链、虚拟化身等，公司多年来的研究工作中已涉及一部分”。
此外，方直科技在强调“虚拟数字人技术是元宇宙相关技术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的同时，也提醒投资者“‘元宇宙’是近期市场上兴起的一个热点概念，请广大投资者理性解读，注意投资风险”。
面对如此“模棱两可”的回答，难怪有投资者在互动易平台向公司董秘提问时直接表示：“公司在虚拟人方面有些什么具体的规划打算？要勇敢说出来，这样投资者才能知道公司是否具备投资价值。”
对此，关注函中也要求公司“补充说明现有主营业务与元宇宙概念的关联性，虚拟数字人技术涉及的具体业务内容及产品形态，子公司木愚科技的业务开展情况”，同时“补充说明公司在虚拟数字人方向开展技术研究的具体情况”。
据悉，方直科技主营业务为中小学教育软件产品。2021年前三季度，实现营业收入8987万元，较上年同期下滑15%，实现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2538万元，较上年同期下滑33%。
“虚拟人”遭上市公司追捧
专家称落地仍需时间
无独有偶，除了在线教育开始玩转“虚拟人”外，12月15日，另一家上市公司——曾经的“女鞋第一股”星期六也在互动易平台表示，公司整合了国内顶级的制作团队和IP资源，当下选择短视频平台孵化相关虚拟人IP，并做了相关制作开发，预计年内有望推出首个虚拟人IP账号。
星期六方面称，未来考虑以发展IP授权、商务广告及虚拟人带货等相关方式进行商业变现。目前已经具备将数字虚拟人或虚拟偶像带入相关直播电商业务中的部分基础设施建设，公司未来待相关方面成熟后，将尝试构建虚拟人直播、虚拟人与真人结合互动的直播等多种形态。
但对于“虚拟人IP是否具有较大的用户粘性以及未来商业变现”等问题，星期六态度较为谨慎，认为“当下尚不能准确判断，对于其是否属于目前市场所提及元宇宙范畴，公司也暂无法判断。”
事实上目前行业内关于虚拟人、数字人又或者是虚拟数字人这些概念，还处于一个各自为战的状态。
根据中国人工智能产业发展联盟首次发布的《2020年虚拟数字人发展白皮书》报告，虚拟数字人指具有数字化外形的虚拟人物，将依赖显示设备存在，并且拥有人的外貌（长的像人）、人的行为（能说话、能举手、能做鬼脸）以及人的思想。
在创幻科技CEO陈坚看来，只有能完成实时互动的才能称的上是虚拟数字人。“现在一些虚拟数字人的概念还是通过视频和照片为主，这种不能算作真正的虚拟数字人。”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数字经济研究院执行院长、教授盘和林在接受《证券日报》记者采访时表示，“虚拟人其实是蹭了元宇宙的热度，当前制作虚拟IP的门槛正在降低，比如有游戏制作引擎正在推出Metahuman之类的虚拟人制作工具，制作虚拟人IP制作门槛不高；况且虚拟人IP的火爆需要有后续营销投入。二级市场方面，当前蹭到元宇宙概念的股票都会受到投资人追捧，但是这种追捧是不具备持续推动力的。”
有行业报告显示，2020年中国虚拟数字人行业市场规模约2000亿元，未来随着市场接受度拓宽，2030年中国虚拟数字人市场规模将达2700亿元。
对此，艾媒咨询集团创始人张毅表示：”虚拟人并不是新兴事物，在过去两年，虚拟人已在直播电商、短视频、明星代言、线下商业等领域涌现，且受到了不少新生代的关注。预计明年虚拟偶像将会被大众广泛接受、甚至受到追捧。”
（编辑 白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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