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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两会期间,全国政协委员、玖龙纸业董事长张茵对于财富的一段答问令我十分感慨。透过这位女首富的财富观、幸福观,联想到有关中国人幸福指数的讨论,我认为,对于涉及亿万投资者的资本市场来说,也很有必要强调幸福观,并且可以采取适当的措施,提高股民的幸福指数。
对于自己登上财富排行榜,张茵她认为所有玖龙人的努力结果;对于慈善捐助,她称是玖龙人的心愿。她说:“钱财都是身外物,精神上的幸福才是真幸福。现在企业生产链在不断完善,家庭方面孩子进步、夫妻恩爱,我现在幸福得跟花儿一样”。对于儿子教育,她说:“我一直教育他们不要把钱看得太重。如果把钱看得太重,你在管理上、处理各方关系上都不会自如”。
之所以拿这位女首富的幸福观、财富观作比,除了富人拥有的财富比重大,他们对钱的理解更具有启发性之外,还由于:1、张茵是靠3万元在香港回收废纸起家,除了一定的运气因素外,与普通投资者的财富起步阶段有相近之处;2、张茵的玖龙纸业也是上市公司,“股市大鳄”的财富观会直接影响到普通投资者的幸福观。
在中国股市,关于股民幸福观的段子很多,比如:“宝马进去,自行车出来;富翁进去,叫花子出来;别墅进去,草棚出来;坐火箭进去,坐潜艇出来”。曾被证监会主席尚福林引用的网络歌曲《股民老张》,则是幸福感和忧郁感杂糅在一起,其中既有“赚钱不容易,被套很平常”的幽怨;又有“这里不是赌场,也不是银行,离不开的股市下不了的岗,这是我们发展中的证券市场”的达观。这些段子对普通股民心态的描绘得十分真切,也值得我们从全民幸福指数的角度加以审视。
随着中国经济社会的发展,幸福指数概念也越来越受到重视。而提高幸福指数,宏观上要涉及居民消费价格指数、就业指数、生活满意度指数等;个人感受上要涉及教育程度、婚姻质量、人际关系等,还与价值观念、传统习惯、自尊程度、生活态度等因素相关;社会管理上涉及民主权利、参与机会等。
显然,资本市场的投资者还同时具有社会和家庭角色,不算是一个单独的人群。
但是,他们在资本市场有共同的利益诉求,其对幸福的感受就具有了一些共同性。前述流行段子中的一些表述,首先反映的是股民对于市场公平性的质疑和无奈。同时,市场化机制不足、维权渠道不足、投资文化的缺失也影响到股民对于幸福的感触。
我建议,可以参照全民幸福指数的构架体系,至少从四大方面着手,提高股民的幸福指数。
一、进一步完善新股发行机制,提高新股配售和定价的透明度。
从2009年下半年开始,我国新股发行在询价、配售以及审核监督等方面进行了一些改革,定价更加市场化,市场约束、资本约束显著增强。但普通投资者对申购市场和二级市场的公平度仍不十分满意。
为此,有必要在询价环节、定价环节方面,进一步强化询价对象的责任机制,进一步提高定价的合理性,等等。还应当采取措施,使中小投资者更多分享到新股发行的收益。
二、依法严厉打击内幕交易等违法违规行为,维护市场秩序。
我国资本市场已基本实现有法可依,但执法力度仍有待大力加强,打击内幕交易的任务依然很重。2010年11月16日,国务院办公厅转发证监会等部门《关于依法打击和防控资本市场内幕交易意见的通知》,标志着整治资本市场秩序进入新阶段。
目前,地方证监、国资、金融、财政、监察、公安等部门,都建立了地方防控内幕交易的协作机制。我们期待针对内幕交易的上下联动、部门联动、地区联动的综合防治体系和强大打击合力尽快形成,为股民幸福感提供有力支撑。
三、完善上市公司治理,切实保障中小投资者民主参与公司管理。
要保障中小投资者对公司的知情权,享有对公司高管的监督权力。要让投资者分到红利,了解重大投资事项的决策程序。提高中小投资者公平参与公司事务的权利。
四、要完善资本市场文化建设,提升投资者的素质。
资本市场归根结底是钱与智慧的竞争场所。法律和制度要保护中小投资者公平参与市场的权力,但法律和制度无法保证中小投资者的在研发、操作上与大型机构处于同等水平。监管体系也有风险,即监管不可能解决所有的公平问题。这就意味着,在市场博弈当中,总有部分投资者会“吃亏”。
即使在市场机制相对完善的情况下,投资者自身的价值观念、传统习惯、自尊程度、生活态度等对幸福感有直接的影响。资本文化建设的目标,就是在全社会形成与资本市场机制相吻合的财富观、博弈观、公平观。这种观念上的跨越也会反过来促进资本市场机制上的完善,使资本市场真正走上持续健康发展之路。
所以,加强全社会的资本文化建设水平,提升普通投资者的素质,就成为提高股民幸福指数不可绕开的路径。而提升亿万股民的幸福感,也就是对全民幸福感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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